错药了?
按理说以谢浔的样貌,众人应该早就发现他才对,奈何他一直侧坐在树下,还垂着头闭目养神,众人这才没发现他。
当下见这儿突然多了个俊美至极的男子,不少小姐都红了脸,纷纷互相打听这人是谁。
只是谢浔从不出席这种聚会,她们一群闺阁女子自然无从知晓。
云望舒见谢浔一言不发地饮下一杯酒,长舒了口气,还好他没说些令她难堪的话,不然她这名声可就不保了。
侍官不认识谢浔,当下也没停止动作,继续开启了下一轮。
一曲将歇,瓶子在华清漪前面晃动两下,忽然就赶着剩下时间动了起来,直接流到了云望舒面前,不动了。
众人“……”
几个姑娘掩着嘴笑了笑,有趣地望过来。
云望舒觉得蛋疼极了。
拆开一看,是个诗词令,这种令的好处就是没有标准对令,你才华好的话,甚至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只要说得出道理。
可这也就意味着,你若是无甚才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按照规矩就得自罚三杯。
华清漪见云望舒僵在那儿不动,好奇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酒令,不由得蹙眉。
这令也不算太难啊,是出自东坡先生的一句“一樽还酹江月。”
云望舒的确想到了一个,但谢浔在对面,她不敢说。
半晌,见众人已经不些不耐,她才眼一闭,心一横,赴死一般道,“名中带水者自饮一杯。”
谢浔冲她挑眉。
云望舒身子一软,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隔得老远都能看见谢浔一杯饮尽后,冲她比了个口型。
大概是——“你想死?”
华清漪见云望舒脸色不太好,便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不过是巧合,下次定不会如此了。”
云望舒扯起一抹无力的笑,但愿如此。
第四轮换了个侍官,这次倒是弃鼓改琴了,琴声悠悠,婉转柔和,一曲完毕,瓶子竟已转足了两圈。
云望舒死盯着瓶子慢悠悠地飘一阵,停一阵。
终于,不动了。
云望舒无言地盯着面前的东西,下意识去看华清漪。
说好的巧合呢?
对方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
云望舒叹了口气,麻了麻了,她就不信还能撞着那么偏的,大不了她瞎解释一通,不往谢浔身上引不就行了。
打开纸团,竟又是个诗词令,不过好在这次是个耳熟能详的。
“春风得意马蹄疾。”
她心下一喜,若她记得没错,在场男客中可是有一名去年的新科状元的。
总算不用再触这煞神的霉头了。
云望舒深怕谢浔再盯着她看,连忙开口说了想好的下令。
“榜上名最高者饮一杯。”
先前第一个拿到酒令的男子一愣,看了看四周,颇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正欲站起,却被身旁的同僚死死拽住了衣袍。
他皱起眉,小声道,“奉约这是何意?你该知道我……”
他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啊,这席上难道还有另一个状元郎不成?
可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过是打成平手,他这杯酒还是该喝的,奉约这般阻着他是作甚?
云望舒也是迷惑不解,这状元郎怎么回事?莫非没听清她说话?
华清漪刚才听到酒令就心知不好,可惜云望舒对的太快,她没阻止上,当下便捂了面,颇有些不忍直视地跟云望舒小声耳语。
“那边那位,三年前是连中三元。”
乡试第一,会试第一,殿试第一,身兼解元、会元、状元者,谓之连中三元。
这种人多则几百年,少则几十年才出一个,一个皇朝若国运衰些,还赶不上这么一个人,而每出一个这样的,无不被引为奇谈,天下传唱。
谢浔之所以没被别人说这事儿,一是他作风太凶狠,别人不敢说道;二是他当年及第后根本没参加游城,宫中赏花宴也没去,以至于很多人压根都不知道这厮还科举过。
云望舒握着手中的酒令,恨不得转身就跑。
壮士,同样是书中配角,你为何如此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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