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
周和音虽说只见过书云两面,但是也分明对方的性情,这么晚找傅雨 一定有什么正经事。
诚如傅雨 所言,是他的家务事,偏就周和音好奇了,好奇了还得问。
她可以不过问他的生意经,生活上的事务,她总是不能看着他缄默。
可是也没料到是这么沉重的消息,死生皆是大事。
周和音片刻的停顿里,是对死亡油然地敬畏。傅雨 捧着她脸的手,不禁一紧,笑话她,“他们死他们的,碍不着我们的事。”
傅雨 确实犯不着为了一个本家兄弟伤神。
“那你会去吗?”
“去总归要去的,我在江南,人总要露面的。”傅雨 答着周和音的话,也顺势从车里下来。
去开后备箱,行李箱没有拿下来,而是从箱子里翻出一套防尘袋。他的着装都是一套套分好的,送洗也方便。
防尘袋提在手里,傅雨 再回车后座上够他的外套,外套揉皱了,不要。是要衣裳里头的东西,周和音要他买的两包卫生棉。
于是,他一手提他明日换洗的防尘袋,一手抱着她两包卫生棉。拿脚带上车门,知会老田,明早六点半过来。
司机一溜烟地走了。留周和音与傅雨 面面相觑,四目以对。
她怪他,“你该跟你的司机走的。”
傅雨 莞尔,“别闹。人走的时候你不说,都走得没影了,你跟我说这个。”
“再说,我不留下,不是辜负你回头下台阶的这一片心?”
饮酒的人十分孩子气,学着周和音走到那台阶处,一步迈下来。
潇洒眉眼,铁证如山,“好高一截台阶。”
阴历往七月渡过,朗朗夜色里,弯月如钩,锐利清晰,傅雨 身高腿长地站在台阶之下,视觉差的缘故,周和音觉得弯月就在他的头她家开茶馆的,原先她饮茶都有限。
萦萦热气的雨前龙井递给他,周和音告诉傅雨 ,“茶叶是从你那里顺的。”
“好喝吗?”傅雨 不接她手里的杯子,单问她顺过来的茶叶怎么样。
“茶叶青,味道香。但是问我到底好到什么程度,我不懂。”
傅雨 揽过她的腰,就着她手里的杯子,浅浅饮一口,随即替她接过,搁到床头柜上了。他侧耳贴在她胸前,旖旎但不狎/昵的抱着她,淡淡道,“不必懂。好就行了。”
认识傅雨 这么久,周和音从没见过他起居日常的样子,等他洗漱过来,圆领短袖的t恤和短裤的往她床上坐的时候,她有点出神。
出神穿这样的白t的某人,原来这么随和。
短发半干,一身解除装备后的清爽。除了身上的酒气提醒着她,他是个世故人。
周和音洗过澡,长发吹干,能闻见她发梢护发精油上的玫瑰香气。夜猫子且不像要睡的样子,只有一个枕头,由她竖靠在身后,拿着平板,在看她频道新视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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