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摘开了小周的手。
人往堂屋方桌那头走,桌上有茶,周和音被爸爸摘开,随即转身,要上楼拿手机。
周学采喊住她,“干什么?”
“我打电话给堰桥。”
“你是人家谁,管东管西的。”
“爸爸!你们都不觉得,自己话说重了,伤了一个后辈的心,是种什么样的侮辱。”
“一个大学毕业的精壮小伙,这点挫折都挨不住,能做什么!”
说今天的事呢,有人把从前的旧账也翻出来。周学采静默看一眼女儿,当真感慨,多大年纪的女人都喜欢翻旧账!
男人的视角总归冷酷点。这是事实也是百态,周学采端起一杯正值翠绿芬芳的热茶,“你少同我烂好心,有些事不归你管,你也管不清。凡事不要老往乐观处想,你怎么不想想,那个人今天如果不是打你一巴掌,朝你捅刀子呢!你逞什么能!”
这是第二遭。爸爸和傅雨 的观念不谋而合。
或者,这就是他们男人冷酷局外人的思考。
周和音不以为然,“那是你们。我不行,我就是看不惯男人朝女人挥拳头!”
“看不惯的事多了去了,你给我件件管到?你是王还是法?”
“爸爸,你为什么要和我掰这个?”
“我要你认清现实。我要你好好地过自己!”
边上的邵春芳过来踢一脚小音,低声呵斥她,这个时候不要,他可以轻易把他们母子都带走,无论是出于道义还是情意。
然后呢,他反问小音,“这样的家庭关系存续着,此间的痛苦与折磨,只有当事人缘在其中。”
说到底,人只有自救。
割舍,面对,都是。
“小音,堰桥不去面对他父亲的过错,那么,书云的苦难,远远没有结束。”
“可你说什么父债子偿!”周和音的两行热泪蹭到他衫袖上,“我不肯你这么说。”
去拿冰的邵春芳过来,看到两个人当着周学采的面抱在一块,确切地,是他们的女儿死活抱着人家。
周学采依旧在堂屋上位上端坐着,看着傅雨 接过邵春芳手里的冰,是拿保鲜袋包着的,家里没冰袋。
傅雨 从今天穿着的正装上翻出方巾来,把冰再裹了一层,来贴周和音的脸。
只揶揄她,宴会是去不成了,就在家里待着吧。
“至于堰桥那头,放心,他不会出事。我保证。”
“但宋春桃我要堰桥给我找出来。”
“然后呢?”周和音手捂着冰块,惶惶问他。
果然,听傅雨 道,“算账。”
厨房里,邵春芳已经烧好晚饭了。菜不算多,但勉强对付一顿也足够。她要傅雨 留下来吃晚饭,某人朝春芳女士言笑,“先存着吧。我今天确实有事,那头几十号人等着我。”
“本来要小音去的,她临时给我开了天窗。”
匆匆来的人,要匆匆去。临走,正经的礼数,饶是周学采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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