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力场压迫了瞬息。
就仿佛古龙沉默不语的注视,形成包围圈的敌人被硬生生打断了前进的动作。
妖兽俯首,村民止步。
可旋即,这壮观的一幕就消失了。
黑红色的雾气在他们的体内咆哮涌出,精神上的禁锢彻底失去了作用。
八重樱输了。
所以绯狱丸占据的优势更大,能用出的力量也足够影响到他【势】的作用。
少年望着四面八方逐渐逼近的人流,发出了叹息:
“果然没这么简单啊。”
“学园长,准备带着凛跑吧,我来开道。”
德丽莎忍不住担忧的说道:
“没事吗?”
苏青安没有回首,他淡淡回应道:
“放心吧,学园长。”
少年从容的模样给予了德丽莎一些信心,而同时她对这样无用的自己感到了一阵不愉快。
这里是绯玉丸和八重樱的圣痕空间没错,但圣痕已经寄宿在了自己的躯壳里,本质上这是她和绯狱丸的战斗。
她自然不应当如此的无力。
只是....
德丽莎握住了胸口悬挂的十字架。
自己的确不是对绯狱丸毫无还手之力。
但,必须留在最关键的时刻.....
苏青安当然要淡然。
无论是身为武人的意志,还是为了让两人可以安心,他都绝不能表露出一点畏怯。
手牌中最好用的【势】无用了又如何?
他还有剑,还有拳。
苏青安早就不是那个会对死士仓皇而逃的少年了。
如今的他即使面对生死之局,也能从容面对。
他拔刀了。
拔刀术的第一刀,往往会是剑客速度和威力最大的一刀。
但苏青安不一样。
他很稳。
每一剑的弧度,力道,速度都如同复刻般的层层展现。
在归鞘与拔刀的重复动作中,血绽放出别样的光华。
少年的脚步没有停留,对方的数量其实并不夸张,粗略算起来妖兽和村民一起加上也未至百数,而为了形成包围圈,十步之内他同时要应对的敌人并不多。
目测的空间距离和位置计算在脑中清晰流转,最后用直感矫正得出了离开路线和挥刀杀敌的最优解。
妖兽坚韧的皮毛和肌肉成为了刀刃的阻碍,就算以最简洁快速的剑术,刀本身的材质还是决定了它在战场上的寿命不会长久。
而在切割过妖兽体内的崩坏能结晶物后,武士刀就已经接近崩解。
失误了。
面对在教科书上罕有提起的远古型崩坏兽,苏青安没有办法用信息差针对对方的同时还会遇到未知的状况。
就比如现在,眼前被斩下了头颅的麋鹿,浑身的筋络应该都是由崩坏能凝绝出的晶状物。
这样的例子应该不是特殊,后续这样的妖兽会越来越多也不奇怪。
随手斩断了村民的头颅,苏青安看了眼刀面上细密而逐渐蔓延的微小裂纹,明白最轻松的战斗时期已经过去。
只是最后,让这把刀散发出一点余热吧。
老师说的没错,每一把剑的归宿就是应该折断在战场。
在那个瞬息,苏青安浑身力量凝成一道的巧劲涌入了刀身。
旋即,挥刀。
刀碎了。
满天的碎片旋舞飞跃在少年身前,每一道或细小或宽大的碎片上都裹挟着沉重的力道。
未被崩坏能强化多少的村民如被子弹击中般,翻倒在地。
恐怖的动能和尖利的不规则锋利成为了绝佳的暗器。
少年把仅存一截器身的刀柄归还入鞘。
旋即,出拳。
苏青安的战斗力是以压榨身体潜能的模式为前提的,不然以单纯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很多技巧都无以为继。
所以他的体能消耗很快。
但在所有力量告罄之前,在场百余妖兽和人类。
并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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