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帮钱伟?我没听错吧?”猴子腾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瞪着我上下打量,像在看什么稀罕物。
我拨开他的脸,说:“是的。”
“你没毛病吧,你这是,这是……”猴子太激动,居然没了平时的伶牙俐齿,半天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
“犯贱。”大嘴在一旁接过了话。
“没错,犯贱,你这是犯贱,你知道不?”猴子的手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了。
我打开他的手,说:“毕竟是条人命嘛,再说,现在帮他,不就是帮郭薇吗?”
“帮郭薇?NONONO!”猴子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说,“你不帮他,才是在帮郭薇,那刘月梅现在不是正想要他的命吗?正好,他死了,那两个死鬼凑成一对,那刘月梅就放过郭薇了,郭薇就能回来了不是?”
“万一那刘月梅走了,郭薇又回不来,该怎么办?”
“呃,这个……”猴子卡住了,过了会说,“那郭薇就死了。”
我翻了他一眼,没说话。
大嘴问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有点烦,说:“不知道啊就是,这不是和你们商量着嘛,黄师傅又老不回来,唉。”
“嗯,是没办法。”大嘴应道,低头抽起了烟。我仰面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乱如麻。猴子侧躺在一旁,手撑着半边脸,若有所思。
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大嘴开车,带着我和猴子,又去了趟土凹。出发前,我几乎不抱希望,当黄师傅那张皱纹交错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猴子一声大叫:“哎呀,黄师傅!你总算回来了!”看他那激动的样子,就差没扑上去和黄师傅来个热烈拥抱。
黄师傅看见我们,很高兴,咧着嘴笑个不停,寒暄了几句,招呼我们进屋喝茶。我急不可待,屁股没坐下,就开始跟他讲起了郭薇的事情。这事说起来真长,我讲了一个来小时,期间大嘴和猴子不时为我拾漏补充,等讲完后我觉得舌头都快焦了。我端起茶碗,一饮而尽,黄师傅提起茶壶,准备替我再斟,猴子见状赶紧接过,把我的茶碗倒满。
“黄师傅,我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吧?”我见黄师傅一脸波澜不惊,以为自己没说清楚。
黄师傅点点头,说:“明白,我听明白喽。”这么久没见,黄师傅的普通话居然大有长进。
猴子笑着说:“嘿嘿,黄师傅,你普通话标准了不少哦。”
黄师傅蛮谦虚,说:“还可以,还可以。”
猴子还想啰唆,被我扬手打断了,我问:“黄师傅,那你说,郭薇还有没有救?”
黄师傅想了想,说:“现在还不好港(当地方言,讲),她现在什么样子?”
我说:“现在不知道,她在上海。”
“哦。”黄师傅端起茶碗,没喝,又放下了,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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