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阅兵式上。
她当然没有代表任何人阅兵,站在主席台上的都是比利时的市长或代表,以及法国的官员。
或许正是这个规格,参加阅兵的士兵不多,举行了阅兵式后,乔治安娜就去附近的军医院参观了。
这个医院接待过各个国家的士兵,就像比利时的妇女,她们会为各个交战国的士兵包扎。如果她们觉得会有大战爆发,就会准备绷带。
现在医院里面空荡荡,可是一旦爆发战争,这个医院不只是人满为患。尽管开窗通风了,医院里还是有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相比之下消毒水味都没有那么难闻,就像死老鼠和青草被割断后发出的气味,幸好她没有吃早饭。
等参观完了医院,本来下一站该去布鲁塞尔的“帝国文理学院”,但在那之前,乔治安娜被安排在一个地方休息了一会儿,紧接着前一天晚上来过城堡的警察来了,他带了一个人过来,那人看着40多岁,有一头姜黄色的头发,嘴唇上留着胡子,看着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你就是怀特·沙维特?”乔治安娜问。
“而你,就是那个情妇。”姜黄色头发的男人吸了吸鼻子“你和传闻中说的可不一样。”
乔治安娜没有问他传闻中的自己是什么样。
“请坐吧,先生。”
在那个比利时警察怪异的注视下,怀特坐了下来,习惯性得抽出卷烟。
“介意么?”他象征性得问。
乔治安娜没有回答他,他就自顾自得点燃了烟,室内弥漫着一股劣质烟草的味道。
“少抽点。”她建议道“你这样会减寿的。”
他苦笑着。
“每天人都会死,我见过很多以为自己不会死的人,可他们最后都死了。”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乔治安娜问。
“有热水,有食物,每天还有法国红酒,你觉得我还差什么呢?”怀特笑着说。
“你不想要自由?”乔治安娜问。
“我在街上流浪了两年,我想我自由够了。”怀特面无表情得说“你想问什么直说吧。”
“你结婚了?”
“没有,你要嫁给我吗?”
“有孩子?”
怀特笑了“我没结婚,怎么会有孩子。”
“我的收容所里有不少孩子没有爸爸。”乔治安娜微笑着“或者说他们的爸爸太爱自由了。”
“没有孩子。”怀特挑衅般说“没有宠物、没有父母、就我一个人,够了?”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喜欢小孩的人,为什么约翰·菲尔丁要把照顾关键证人的工作交给你?”
怀特盯着乔治安娜一会儿,他的眼神很锐利,完全没有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我只想更了解你。”乔治安娜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波拿巴想要在莱茵地区推进公开审讯和陪审团制度,我想你和弓街的那套会用得着。”
怀特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叫他波拿巴?”
“这有什么……”
“告诉我你私下叫他什么,我就告诉你我的故事。”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我回去吃牛排喝红酒,你该去哪儿去哪儿?”怀特粗俗得说。
“别对女士那么说话。”门口的警察说。
“只是这个?你没有别的要求?”乔治安娜问。
“送个妞进军营来行么?”
乔治安娜摇头,差点忍不住想走了。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警察说“以后不会有人来了。”
怀特没有做声,看着乔治安娜。
“因为磅牛肉。”怀特抽了一口烟,慢条斯理得说“你觉得一个人值得为此而死么?”
“因为有人偷了牛肉,所以被判了绞刑?”乔治安娜问。
“不,法官没有判他死刑,只让他在监狱里呆三个月,他最后在监狱里上吊了。”怀特平静得说“这个故事你想听下去吗?”
“我洗耳恭听。”她也平静得说。
然后怀特开始讲那个注定让人心情糟透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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