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熙与包春莹先进颜家庄。
庄子纵横交错的回廊不亚于沈家,廊外两旁的海棠花俏皮地探进来,枝头翠绿伴红,朵朵烂漫的花儿迎宾。
满目红红粉粉,包春莹觉得赏心悦目,不禁多看两眼。
“你喜欢海棠花?”
“是啊,姹紫嫣红的,很喜庆。”
沈见熙目光流转。
走到半路,两人需要分道扬镳。沈见熙留下苍竹跟随包春莹,叮嘱他寸步不离。
分开前,她忽而喊住准备离去的沈见熙。“我先帮你把一把脉。”
小手搭上他结实的手腕,宽阔的袖口遮挡她把脉的动作。在路人看来,这是一对依依不舍的小夫妻。
片刻,她嫣然一笑。“脉象平稳,你放心地去比赛吧。”
“好。”
他难得莞尔。
之后,她和月玲随带路的苍竹到了赛场旁边的观众席。这时,两人开了眼界。
黄沙赛场等于四个鱼塘大,方形;半包围赛场的观众席搭建成一层比一层高的阶梯,阶梯之上摆放木制的长凳。
赛场的两侧,各有六个球门对立。
已有不少观众入席,有少男少女,有妇孺壮士。第一排禁止观众坐,苍竹领她们到第三排中段的位置。
此区间的位置正对赛场,视野广阔,是临安首富的待遇。
崔云瑶与两位嫂嫂已经入席,她们看见包春莹只是笑着摇团扇,不多言——在外,她们万万不能冷嘲热讽自家人,这是沈家的家规。
两位嫂嫂的孩子坐在她们旁边,奶娘获准许坐在孩子的后一排。至于庶女庶子,自然是坐在沈家席位的最后一排。
包春莹注视长凳空余的位置,选择最边上的坐,留下挨近三嫂嫂的空位给周雪雁。周雪雁到底是表亲,她觉得该礼让。
坐下不久,神色恹恹的周雪雁来到观众席。包春莹知礼,起身让她进来。
“你没事吧?”
瞧见周雪雁心不在焉,残留难堪之态,她忍不住关心一句。
周雪雁强颜欢笑,“没事,多谢四表嫂关心。”
深知她心情不佳,包春莹不再搭话。
没多久,她有点后悔坐边上——入座隔壁的千金,总是投来不友好的视线。她目不斜视,若无其事地等待开始比赛。
陆续有武官坐上第一排,他们杀气腾腾,不苟言笑,使得观众席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微小。
当震耳欲聋的锣鼓敲响,春季蹴鞠比赛即将开始。
一红一蓝的两队少年出场之初,包春莹听见隔壁的淑女们低声调笑,在窃窃私语某家公子长得好看。
这时,东道主颜老爷命令下人搬出一个箱子,是这次比赛的彩头。纵然阴云压天,箱里仍然绽放神秘的赤红光泽。
颜老爷不卖关子,笑吟吟地拿出其中一份。只见他掌中物猩红如血,形状是未经雕琢的玉石,仅仅半个拳头大。在白日的光线下,猩红玉石剔透无瑕。
“这种色泽,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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