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方的,你一个逃人叛将,竟敢跑来我这里做说客,这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安雄关,守将衙署里,方正奇身上五花大绑,站在一个身披铠甲魁梧将军面前,此人正是安雄关的守将许风治。
离开严关后,方正奇带着两位随从一路驰马疾行,赶在第二日中午抵达了安雄关。此时,安雄关守军已经封闭了关城,进入战时防御状态,严厉禁止行商出入,以防宋军谍探与奸细混入。
但方正奇乃是岭南人,口音与本地乡人无异,因而并未遭到守军士卒为难,他又花费了一些银钱,买通了把守城门的一位小校,让对方行了个方便,这才得以混入了安雄关的关城之中。
他到客馆安顿下后,当即备了帖子到守将许风治的衙署门房投下,孰料没有等到许凤治以礼相迎,反倒是被一队士卒破门而入,五花大绑捆了起来,押送到了衙署之中,见到了全身披挂的许风治。
身为一位说客,被绑起来押见游说对象,这无论如何不是一个好兆头,但许风治虽然显得态度凶恶,但并未一句话不问便把人砍了,至少说明此人并非是那种油盐不进之辈。
当下,方正奇稍稍定了一下心神,微笑道:“许将军,你我曾经同朝为官,虽说彼此并无私交,但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将军便是如此不讲交情,一见我面便又是捆人,又是喊打喊杀?”
许风治冷哼一声,斜晲着方正奇:“倘若本官一点不讲交情,你焉能见到本官之面?早就被当作奸细一刀砍了!”
方正奇低头思索了一下,回味着许风治的措辞,忽然抬头笑了起来:“原来是许将军的一番好意!”
这个时候,方正奇已经明白过来,许凤治将自己五花大绑逮到衙署,此举看似粗鲁凶恶,实在是救了自己一命,否则关城之中一旦开始盘查奸细谍探,自己是无人作保的生面孔,又无通过行碟之类的文书,很可能会被巡查士卒逮住后一刀砍了,反倒是在衙署中最为安全。
当然,他并不认为这是许风治当真在讲交情,无外乎是留作一个退步而已,近些年以来南汉朝廷国势日益窘迫,
许风治并未否认方正奇的暗示,但脸色依旧冷峻,盯着方正奇冷森森道:“你来投贴是何种目的,本官不问可知。你胆敢前来劝降本官,是把许某当成一个不战而降的鼠辈不成?”
他在南汉有名将之称,多少有一些心气高傲,一向自视甚高,敌方把他视作不战而降之辈,在他看来这是一种侮辱与蔑视,因而十分不忿。
方正奇却露出了笑容,徐徐说道:“许将军的这话可就不对了!”
“如何不对了?”许凤治沉下脸孔,森然道。
“既便是敢战之辈,也未必便不是鼠辈。”方正奇双手被绑在背后无法动弹,只朝着桌上的一个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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