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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要不要紧?”余安邦下意识就要去扶人。
周小满忙拦住他:“别乱动。”又问年轻男人,“有没有什么病史?”
年轻男人早就慌了,闻言,只会点头。
周小满着急,又问:“什么病?有没有带药?”
“高血压,出门急,落在招待所了。”
周小满就问余秀莲:“妈,你兜里有没有药?”
“有有有,我听你的话,天天都带在身上。”余秀莲忙从兜里掏药瓶。
周小满接过药,就拧开瓶子,按照说明,拿出药片,给老人喂下。
因为没有水,只能干咽下去。
好在老人有意识,吃药过程还算顺利。
一行人在原地等了好几分钟,老人的神色和缓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那年轻男人更是激动地连连道谢。
他自我介绍,说是叫邵东阳。犯病的是他爷爷。
坟墓里躺着的,是在特殊时期自杀的奶奶。
大革命结束后,邵家赶上第一波平反,邵老爷子就回了老家。
今年,也是头一回来给邵奶奶上坟。
除夕,邵东阳就陪着老爷子住在了镇上的招待所。
今天一大早,爷孙俩就跑来上坟。
老爷子情绪太过激动,就发病了。
周小满听得唏嘘。
动乱的十年,不知道有多少家庭遭遇不幸。邵老爷子能熬到结束,也算是有福气了。
又休息了一阵,见邵老爷子缓过来了,周小满就问邵东阳:“你们就来了你们爷孙俩,没有别的人?”
邵东阳摇头:“我大伯二伯都很忙,没空过来。不过,等会儿我表哥会过来。我们约好的,一起带爷爷回去。”
可老爷子这个状态,也不是能赶路的。
周小满就道:“要是不嫌弃,先去我家坐一坐。等舒服了,再让我男人送你们去招待所,怎么样?”
邵老爷子就笑了:“那就打扰了。”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真要强行赶路,再次晕在路上,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一行人就往余安邦家走。
到了家,众人围着火坐下,余秀莲就去倒热茶。
周小满端出先前准备的年货。
邵老爷子好奇地打量余家,道:“小余啊,你家光景不错吧。”
还收拾得很干净。
家里养了鸡,地上不见一坨鸡屎。院子外头的路,还打了小石子,不会一踩一脚泥。
邵老爷子在乡下住了十年,一般乡下人家是什么模样,他再清楚不过。
“还成,今年过了个好年,”余安邦笑,“如今政策好,我也是赶上趟了。”
自打大革命宣告结束,红袖章也没有先前那般嚣张。据说,正忙着与县里的领导打听消息,一个个惶惶不安。
邵老爷子点头,却是叹了口气:“我老伴没福气,没挺过来。不过,我这把年纪,也就能活个几天,过一天算一天吧。”
“爷爷,周爷爷早说了,会想办法让你回学校,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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