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出马,什么老师请不到。我看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毛遂自荐,就怕您挑不过来。”
陈校长被逗得哈哈大笑。
几人又寒暄了一阵,陈校长这才乐呵呵走了。
周小满忍不住嘀咕:“你可真是,这成绩还没出来,就吹上牛了,到时候牛皮吹破了收不回来,我看你怎么办。”
“怎么是吹牛?我又没说错,”余安邦将小胖子搂紧一点,凑到周小满耳朵边道,“我媳妇本来就厉害,整个公社的男人都嫉妒我。”
周小满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嗔道:“看把你得瑟的。”
夫妻俩耍着花腔,往供销社里面走,就听到一声冷笑。
“我说风怎么这么大,原来有人又在吹牛。”
周小满抬头,就看到一瘸一拐往他们方向走来的柳树立。
算起来,她有好几个月没见过这人了。
甫一照面,差点没认出来。
与上次见面相比,柳树立瘦了一大圈。
他胡子扎拉,眼眶深陷,大热天里穿着长衣长裤,不知是不是因为瘦了的缘故,衣服不是很合身,显得有点邋遢。
“哟,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柳红袖章啊,您在这里又是有公干呢。”余安邦双臂环胸,吊儿郎当。
柳树立脸上的笑就有些挂不住。
自从上回栽了个大跟头,他就一直没有缓过气来。
上头的政策一天天变,他们的组织早就是一盘散沙。虽然没有彻底解散,可也几乎形同虚设。
家里的长辈早就劝他出来,他爸妈甚至已经给他找好了国营单位,就等他去上班。
起先他是拒绝的。
可因为得罪了章主任,他在革委会经常被穿小鞋。上头的直属领导对他更是没个好脸色。
他没有办法,半推半就答应了家里的安排,去了镇上的水泵厂。
就在他已经接受现实,打算好好过日子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死对头余安邦在镇上混得风生水起。
不仅水泵厂的领导对他另眼相看,就是红砖厂那边,也哈巴狗似的巴结他。
他就去打听了一番。
就知道余安邦走了狗屎运,救了公社妇女主任张主任的孙子。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公社里不少领导因为张主任的缘故,都要卖他余安邦的几份面子。
前两余安邦又接了两个建房子的活。
柳树立一想到自己混得这么惨,死对头日子过得滋润,心里就不是个味儿。
偏偏余安邦的事,他不大插得上手。
他也找过家里的亲戚,想给余安邦使绊子。可他们一听说涉及到妇女主任,一个个都不肯吭声了。
只把他气得半夜都睡不着。
今天倒好,听那校长的意思,周小满似乎还有希望考上大学。
这让他更加心里不平衡了。
他今年二十出头。
按理说,以他家的条件,他要寻个长得好看,又吃商品粮的媳妇,问题不算大。
可他如今的近况,远没有先前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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