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锦盒,一送到西小院,尔芙就连看都看一眼地丢到了看不见的角落里,她不是个善于隐藏自己个儿内心的人,早已经先一步从四爷嘴里得知四爷要废弃嫡福晋的打算,她能猜出四爷过去正院留宿的原因,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复杂的内心,她既有惊喜,又有恐惧,恐惧皇室的亲情单薄,欣喜她那双没能亲口唤她一声额娘的小九和玖儿可以瞑目。
她深吸了口气,拒绝了见乌拉那拉氏身边的福嬷嬷。
对此,乌拉那拉氏也不以为然的随手揭过了。
她不是瓜尔佳氏,她没有瓜尔佳氏那么傻,若说昔日她还在意是谁陪伴在四爷身边的话,那么早在尔芙成为四爷新宠的那天,她就已经认清现实,她之所以一直容忍着瓜尔佳氏,无非就是她希望弘晖坐上的那张椅子,还需要四爷去争。
不过四爷陪伴在自己身边,她还是隐隐窃喜的。
她倒并不是欣喜四爷的回心转意,她是想着能就此加深弘晖在四爷心目中的印象,毕竟如今府里头的阿哥除了不懂事的小四、小五、小六以外,也唯有弘晖和弘昀二人,而弘昀太过浪荡,有了这么个反面教材对比着,她还真是不怕四爷不看重弘晖。
想想,还真是有些好笑。
四爷那么一个骄傲、自信的男人,居然子嗣不成材。
哪怕是弘晖的生母乌拉那拉氏,她也不得不承认弘晖不论是哪方面都比不上四爷,也比不上瓜尔佳氏所出的弘轩聪颖睿智,不过好在她动手快,利用了钮祜禄氏的嫉妒心,除掉了对弘晖威胁最大的弘轩。
妆台前,乌拉那拉氏想着心事,嘴角挂着浅笑。
她扭头瞧了眼捧着妆匣伺候着的福嬷嬷,抬手抚了抚涂着桂花头油的发鬓,伸手取过一支雕福字头的羊脂玉簪,轻轻簪戴在发间,又取过几朵细碎的珍珠簪花点缀,梳着端庄的架子头,穿着一袭暗青色的大襟旗装往厢房走去。
这会儿,估计四爷正在考教弘晖的功课吧。
东厢房的廊下,透过晶莹剔透的琉璃窗,乌拉那拉氏看着书案后并肩坐着的四爷和弘晖父子二人,嘴角的笑容真诚了许多,不知道有多久不曾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为了弘晖能坐稳世子位置,她哪怕双手沾满鲜血都不惜。
“四爷,时辰不早了,不如先来上房用些吃食吧。”这般想着,乌拉那拉氏抬手抚了抚鬓边歪掉的珠花,迈步走进了厢房,满脸温良笑容的轻声提醒道。
“你先过去吧,爷这就领着弘晖过去。”四爷不抬头的应道,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弘晖才刚刚写好的功课上,打从那次意外,弘晖怎么都不肯再进上书房读书,他不忍心嫡长子就这么颓废下去,特地从江南请来了一位德才兼备、声望颇高的大儒来教导弘晖的功课,只是不知是不是弘晖这孩子彻底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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