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竹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
刺眼的阳光很讽刺地告诉他,这辈子除了重伤的时候,他就从来没这么晚起过!
动了动身子,一阵阵酸麻的感觉从身体内部扩散开来,让人懒洋洋的手指都不想动弹。
“醒了?”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似乎也是初醒的样子,下一刻,腰上一紧,已被人扣着拖回怀里。
“该起了。”冷青竹一声叹息。
虽然昨晚的食物中掺了东西,但那到底不是伤身的春(hx)药,更不至于让他把之后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毕竟都成亲了,做都做了,总不会事后反倒自怨自艾。
“再睡一会儿,今天罢朝。”沐千雪一伸手,将他压回床上。
“昏君。”冷青竹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慵懒,不似平日里德清冷。
“那你就是蓝颜祸水。”沐千雪一手点点他的鼻子,轻笑道。
“女皇陛下偷懒,别把错都怪到男人身上。”冷青竹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又推了推她,“起来,今天一早,我不是要去中宫向凤后请安吗?”
“凤后病了,延后吧。”沐千雪不在意地道。
“他是真病了?”冷青竹一挑眉。
“我发誓,这次真的不是我做的。”沐千雪一本正经地道。
“这么说,之前都是你做的?”冷青竹失笑道,“将天下第一的药师请进宫,就是做这种事?你还真是大材小用呢。”
“顺便而已。”沐千雪动了动,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一边又道,“不过这回,太医诊断说,忧思过度,郁结于心……你看呢?”
冷青竹笑而不语。
看来,对于自己的处境,凌绯虽然不是完全清楚,可也不算太糊涂,至少还是有危机感的。话说回来,册立皇贵君,半副凤后仪仗实际上完全可比大婚的奢华,没有危机感才怪。
“青竹。”沐千雪叫了一声。
“嗯?”冷青竹半眯着眼睛,自暴自弃。
算了,就放纵一天吧,这一天而已。
“说起来,你哭的样子真漂亮。”沐千雪低笑道。
“我、我什么时候哭过了!”冷青竹有些狼狈地扭过头去。
“没有?”沐千雪捏着他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掰回来,指尖轻轻地拂过眼角残留的泪痕,“这是什么,嗯?”
“你!”冷青竹一把拍开她的手,很有一种想把被子拉起来整个人都闷进去的冲动。
“呵呵……”沐千雪的轻笑慢慢变成大笑。
“我要起来了,要睡你自己睡!”冷青竹一用力挣脱她的环抱,坐起来,顺手拎起枕头往她脸上一砸。
“喂……”沐千雪手忙脚乱地掀开枕头,不过入目的已不是让她爱不释手的肌肤。
冷青竹系好中衣的带子,瞪了她一眼,翻身下床,很自然地吩咐外面的侍从送梳洗用具进来。
沐千雪叹了口气,既然怀里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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