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放心,孩子一定平安送到容那里!”原召很体贴地安慰妹妹。
原漓烟盯着他收起断玉的手,只是默默点头。
原召扶着她坐到榻上,握住她的双手。待她平静了一些。才道:“别怪我逼你,郑后用得着你。她又是素来信鬼神的主,你要留要舍,她都无所谓,但是,你是如何到永寒这儿的?”
原漓烟手一颤,仿佛是挣脱原召地掌握,但是,始终没有挣开,只能作罢。
“……洗罪时遇到他的……”原漓烟颤抖地回答。
——洗罪仪式无疑于另一场噩梦,她从不愿回想。
一千零八十一层台阶,一步一叩,虔诚而上,主祭以圣水覆之,诸般罪孽再无所寄。
听起来并不难,但是,从来能完成洗罪的不洁者,百不过一。她也曾是神官,参加过洗罪仪式,看到过不少人在几步后倒地,也有不少人在仅差几层时倒下,血染台阶,凝成乌黑的颜色。
因为,那一千零八十一步与一千零八十一叩,是要穿插着洗罪衣完成了。
仿佛铠甲的洗罪衣将人全部包住,却并不贴身,与台阶数相应,衣内铸有一千零八十一根长短不一的利刺,尤其是咽喉处,前后各有一根长刺抵住肌肤,那一步一叩,稍有不慎便是利刺穿身,动作不能大、不能急,一旦出错,倒下就没有站起的机会。
可是,也不能太慢,仪式是有时间规定的。
原漓烟那一天,是在计时沙漏落下最后一粒沙子时,踏上最顶层地洗罪台的。除去洗罪衣,她跪在主祭面前,主祭却迟迟没有动作。
负责计时的三位侍祭有两位意见不一,一个说未逾时,一个说逾时,所有人都在等第三位侍祭的意见,不过片刻的时间,原漓烟却以为是几个时辰。最后,那名侍祭回忆片刻,很肯定地说:“洗罪者未逾时。”于是,她得以完成洗罪仪式。
左臂刺青前,她有一刻的休息时间,那位一身白袍地侍祭悄悄到她面前,郑重而端庄地道:“司祭当年庇护之恩,不才今日已报。”言罢即走,她却想不起来,她何时庇护过此人。三年少司祭,两年司祭,她庇护过的低阶神官太多了。
“我不知道三殿下怎么知道的?反正,当我完成刺青,走出洗罪台时,三殿下已经派人在等我了。”原漓烟如实而言,“之后,郑后命我留在他身边,刺探他的动向。”
“她实在是看高我了!”原漓烟忍不住冷笑,“人家根本没拿我当回事,我费尽心机才得进他的议事堂,却只是一枚待客的棋子!”郑后尚想借重她的才能,永寒却只是想养着她,说是愧疚,可是,他早做什么去了?
原召拍了拍她的手背,微微轻笑:“不奇怪,永寒与神殿的关系很好……好到神殿可以将一些秘技交给他使用!”
原漓烟大惊,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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