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草木碎屑。
不久前,他还在万绮宗的玉清宫打坐。
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就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这种感觉并没有维持太久,他便觉得在徒弟临行前,他暗暗寄衍在他身上的一抹神识,在迅速变得衰弱。
难道是徒弟出了事!?
可他是万绮宗新一代弟子修为最高的人,跟宗门弟子一起出去,还是为了保护师弟们,怎么会出事?
容不得多想,叶清澜一路感受着气若游丝般的神识感应,竟摸索着追寻到了炼魂谷。
可惜,等他终于赶到炼魂谷,却只剩下满地血污。
“小寒?小寒,你在哪儿?”
可惜,一如薛寒濒临其境时绝望的呼喊无人应答,叶清澜那带着颤抖与心慌的呼唤,得到的也只是一片寂静无声。
…
“叶师叔!!”
闻讯赶来的掌门万里云,刚刚赶到炼魂谷,却看到叶清澜正抬腿朝着炼魂谷的死门内踏进去!
“叶师叔,不要冲动!”
万里云大惊失色,飞身上前,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叶师叔,不要冲动,世人都知道炼魂谷是死地,薛师弟已经……您难道要把自己也折进去?”
“放开我。”
叶清澜颤抖着嘴唇,一双眸子怔怔望着谷口的方向,“他没死。我要去把他带回来。”
万里云脸色苦了苦,咬牙道,“…师叔,宗门薛师弟的魂灯灭了,您不如节哀顺——”
“闭嘴!我说了,他没死!”
叶清澜猛地回头,一双通红的眼睛怒气冲冲地瞪了万里云一眼。
万里云这才恍然发觉,往日里清冷俊雅的叶清澜,不知何时脸色已经变得灰败如土,一双怒红的眸子里血丝遍布。
“叶师叔……”
万里云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猛地想起,是了,前世叶师叔就对薛寒爱而不得。
如今薛寒却早早意外身死,叶师叔怕不是,早在这时就对薛寒有念头了?
才会这样无法接受?
“我不相信他死了,”叶清澜一点一点挣开了万里云的手,“就算是,我是他的师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必须找到他。”
万里云抓着他胳膊的手一空,吓得赶紧两手重新抓住,急迫道,“叶师叔,您这个样子,真的只当他是徒弟吗?”
叶清澜整个人一僵,甚至刹住了动作,回眸冷冷看他,“你什么意思?”
万里云正正看他,一字一顿道,“请叶师叔,节,哀。”
节哀。
嗡——
只两个字,直激的叶清澜心神巨荡,胸膛迅速起伏几下,猛地卡出一口浓血来,他费力喘息道,“万里云,你既然知道了他于我来说不只是徒弟,就别在这里碍眼拦着我。”
是,他就是对徒儿心存情念又怎样!
如今他人都……不见了,他还有什么不能承认。
“…好吧,叶师叔。”
万里云拧着眉,一点一点慢慢放手。
然而就在他终于快要彻底放开时,却猛地抬手,“叶师叔,得罪了!”
下一瞬,因为心神巨荡且对万里云毫无防备的叶清澜,身形踉跄几下,意识陷入了黑暗。
…
“我这是……怎么了?”
叶清澜用力揉着额头睁开眼时,便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躺在了玉清宫的床上。
怎么回事……
他怎么觉得,心中好像缺了一大块东西……
那种感觉,就好像某种浓烈到深入骨髓的情感或者情绪,被什么给活生生抽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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